人们经常引用《共产党宣言》里的这些内容:“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它首先生产的是它自身的掘墓人。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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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bOT&Z^ 但是,有些自称信仰马克思主义的人,并没有认真对待这篇文献。特别是其中有一个很著名的论断,往往被他们有意无意地忽略或回避:
6VLo4bq 5 ,h<xY> 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j{6O:d6([$ FcyFE~>2 追求自由是人的天性。虽然“自由人联合体”是马克思、恩格斯的重要思想,但长期以来,一些人对“自由”讳莫如深,总觉得它是一个敏感的词汇,一提起“自由”就底气不足,甚至把它当作资产阶级的专利,显然背离了《共产党宣言》的原意。
8~3I^I_v Nw1Bn~yx<R &a)d,4e<M 他们把《共产党宣言》的自由涵义弄错了.
??lsv(v- 《共产党宣言》所说的自由是无阶级社会的自由,
2 a*+mw 马克思把自由看作是未来时
,\N4tG1\ o>|DT(Ib 如果说马克思早期所说的自由还有反专制的含义的话(譬如他说过“没有出版自由,其它一切自由都是泡影”),那么在1848年前后,马克思的自由却是包含了专制的含义,即工人阶级要受我马克思主义的领导、控制即专制。
eOx8D|^W O+]'*~a 在《共产党宣言》他却把自由看作是未来的理想,他说:“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这是马克思论述其自由的一段名言,为许多人反复引证。殊不知,马克思此言否认了资本主义制度下每个人有获得自由的可能性。
=]1cVnPI uZ'(fnZ$ 马克思认为,在现实的资本主义社会里,每个人特别是受剥削的无产阶级不可能获得自由,只有消灭“资产阶级社会”,只有阶级消灭、国家消亡、对抗消失之后,在“一个自由人的联合体”(即共产主义社会)里,每个人才获得了自由的条件。可见马克思所说的自由,不是现实世界的自由,而是未来世界的自由。因为在现实社会制度下不可能获得自由,你要争得自由,就得去革命,推翻现存不合理的社会制度,为美好的未来而奋斗。所以,马克思的自由观首先把人们引导到革命。无产阶级要付之行动的是革命,是阶级斗争,是无产阶级专政;沿着这条路线前进,人类才能进入共产主义的自由王国即“自由人的联合体”。
V!NRBXg ,P=.x% 马克思对未来社会的构想潜伏着这样的悖论:“革命”是为了追求“自由平等”,但“革命”后的国家却是一个“阶级专政”的国家,而在专政者与被专政者之间,又哪能有“自由平等”呢?结果,摧毁了旧的压迫国家,又营造了新的压迫国家。尽管它是由无产阶级来专政的,是多数人对少数人的专政;但多数人为什么可以剥夺少数人的自由平等权利?多数人专政难道就正义吗?更何况,所谓多数人专政如何实施,在多数人内部又如何保障民主与自由的权利还都是悬而未决的问题,比如中国共产党至今还未实现党内民主,提出先实行党内民主的人士还被视为“觉悟者”。这种情况下,全社会的自由平等更是遥不可及。
Y7;=\/SV ?}lqu7S 而自由主义的自由观是向不自由的现实要自由,在现实的、此岸世界中去争自由,即立足于现实,去一点一滴地、一步一步地争得自由。不能一味地寄希望于未来。不能认为革命成功了,大家就全自由了。自由不是一次性的批发,是零售。不可能一步到位,有一个逐步扩大和提升的过程。各国的经验证明,这种争取自由的方法是切合实际的。而马克思的自由观却带有宗教的色彩(尽管马克思是反宗教的),因为宗教总是把人的幸福、自由等一切美好的憧憬都寄托于来世、天堂、天国;马克思那里是寄托于未来的共产主义社会。为了进入天堂,宗教要人们从善、积德、忍耐;马克思则号召人们去摧毁这个旧世界,进行暴力革命与无产阶级专政——这一点则与一切宗教相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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