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刊登的关于1944年华沙起义的档案文献，主要是苏英美三国之间关于向华沙起义者提供援助的来往信函，波兰流亡政府总理与斯大林、莫洛托夫等人的会谈记录，苏联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整理的情报报告，以及镇压起义的主要组织者之一、华沙区总督菲舍尔给上司的报告。这些文件从不同角度反映了华沙起义的组织过程、领导者的目的、外界的援助以及失败的原因等多方面情况。 iE{&*.q_}>  
BY*Q_Et  
    莫洛托夫与米科拉伊奇克会谈纪要 |%wX*zaf  
h![#;>(  
    (1944年7月31日) f?b"iA(6  
>7r!~+B"9'  
    米科拉伊奇克[1]问候莫洛托夫。 ,[Fb[#Qqb  
tgaO!{9I?  
    莫洛托夫说，欢迎米科拉伊奇克到莫斯科来。 u>$t'  
"KlwA.7/  
    米科拉伊奇克对在莫斯科期间为他提供的一切表示感谢。同时，他提出与约·维·斯大林进行会晤的请求。不久前，格拉勃斯基已将米科拉伊奇克的这一愿望告知列别杰夫。[2]现在，他（米科拉伊奇克）想谈两点。 *VeRVaBl  
5;S.H#YOpO  
    第一，波兰政府现正积蓄力量，以便在苏军同德军作战的关键时刻协助苏军。波兰政府和不久前从波兰来的塔鲍尔[3]将军一起研究了波兰人的行动计划，并建议英国政府将该计划转交苏联政府。 /=h` L,  
p'fYULYE  
    去年10月，所有波兰武装力量得到命令，要他们与苏联武装力量联合作战。也许维·米·莫洛托夫已得到消息，联合作战已经实现。 {$r[5%L\H  
*A<5*Db:F  
    莫洛托夫回答说，他是有一些消息，但却不是这样的。 ckn~#UE=  
5uf a  
    米科拉伊奇克说，波兰政府已预先制定了动员所有力量对德军作战的计划。在这个关键时刻，苏联和波兰政府间重要的是找到共同语言，以便为今后波苏间的友好合作奠定基础。他（米科拉伊奇克）得到几乎全体波兰人民的信任，波兰人民是支持他的。他（米科莱奇克）是代表那些希望同苏联合作并与那些不太想同苏联合作的政党进行斗争的波兰政党。 DMS!a$4  
*H122njH+T  
    莫洛托夫指出，他不完全明白米科拉伊奇克所说的。波兰政府中有不同党派，其中包括这样一些持无可争议的敌对态度的党派。 F/Pep?'  
#%s#c0TX  
    米科拉伊奇克声明，波兰没有这样的党派。政府中的四个党派[4]都希望与苏联合作。 VX/#1StC  
$cR{o#  
    莫洛托夫说，这个问题最好放一放。 jal-9NV)!  
HThcn1u~^b  
    米科拉伊奇克指出，他相信苏联和波兰政府间没有大的分歧。他（米科拉伊奇克）希望同苏联政府商谈所有事情，并使苏联政府相信波兰政府的诚意。 H-%v3d>
3  
nm+s{  
    莫洛托夫表示，最好和波兰民族委员会谈判。[5] G`zm@QL  
]?)TdJ`  
    米科拉伊奇克声明，正如他所考虑的，他最好同其英勇的军队正在打击德国人的苏联政府谈判。苏联政府正显示出自己领导欧洲的国家实力。当他（米科拉伊奇克）谈到这个历史时刻时，他想强调，如果苏联政府慷慨地愿意接受波兰政府，那么波兰人民将与苏维埃俄国结盟。如果他（米科拉伊奇克）去同民族委员会谈判，他不相信会有这样的结果。 Ah<+y\C  
C>~TI,5a3  
    莫洛托夫回答说，他认为，米科拉伊奇克最好同更熟悉波兰情况的波兰民族解放委员会谈判。他（莫洛托夫）想补充一点，斯大林大元帅通过丘吉尔告知他可以与米科拉伊奇克会晤这一点，仍然有效。由于斯大林大元帅军务繁忙，他可能如他（莫洛托夫）根据莫斯科的情况作出安排的那样在周三或周四接见米科拉伊奇克。他（莫洛托夫）将向约·维·斯大林转告米科拉伊奇克拜会的请求。 />Nt[o[r  
uM
v1O{  
    米科拉伊奇克说，在答复莫洛托夫关于波兰委员会了解波兰状况的意见时，他想要指出，已在伦敦的波兰代表熟知波兰的情况。 *kVV+H<X|b  
i?gSC<a  
    莫洛托夫回答说，在波兰本土有比波兰代表知道的更多的消息。 &R siVBA  
iUwzs&frd  
    米科拉伊奇克同意莫洛托夫同志的意见并说，塔鲍尔将军可以随时从伦敦飞来，报告波兰的情况。波兰政府仔细考虑了在波兰全面起义的计划[6]，并请求苏联政府轰炸华沙周围的机场。 IAEAhqp  
4=.so~9odX  
    莫洛托夫指出，到华沙总共只有大约10公里。 ^&)|sP  
DJ%PWlK5  
    莫洛托夫问米科拉伊奇克是否还有其他问题。 |'.  
h$=
2p5'-  
    米科拉伊奇克表示他没有问题了，并愿意回答莫洛托夫的问题。 w:l"\Tm  
W`&hp6Jq  
    莫洛托夫问米科拉伊奇克是否还有其他愿望，他（莫洛托夫）可以转告斯大林大元帅。 W l16`9  
-DCbko  
    米科拉伊奇克回答说，他的一个最主要的愿望是请莫洛托夫转告斯大林大元帅，他（米科拉伊奇克）是全体波兰人民意愿的代表。 yBRC*0+Vy  
m3ff;,  
    莫洛托夫说，他已表达了自己的意见，米科拉伊奇克最好去会见波兰民族解放委员会。 7rPF$ \#  
8] ikygt"  
    米科拉伊奇克说，他打算同委员会对话。但是他很清楚，他和委员会只能讨论部分问题，而他同苏联政府可以谈判一切问题。 J=L5=G7(  
'!$%> ||S  
    莫洛托夫说，同苏联政府应当讨论那些涉及苏联政府的问题。 +O5hH8<&b  
7Qsgys#/=  
    罗麦尔[7]问，米科拉伊奇克是否可以给伦敦发一封密电。 or]IZ2^n  
SzRmF1<  
    莫洛托夫说，他想是可以的。 ?q&T$8zc4  
Gy)@Is9  
    斯大林与米科拉伊奇克的谈话记录  p#[.{  
    （1944年8月9日） {PmZ9  
    米科拉伊奇克声称，他感到十分荣幸，斯大林大元帅不顾自己工作繁忙，能在他（米科拉伊奇克）离开前接见他。昨天莫洛托夫就波兰流亡政府代表与波兰民族解放委员会代表谈判问题接见了他（米科拉伊奇克）。他（米科拉伊奇克）希望尽快到伦敦去，以便将这次谈判报告他的同事，因为他没有把谈判进行到底的全权。他（米科拉伊奇克）相信，伦敦波兰政府将与委员会合作，因为波兰政府希望如此。 Gc!x|V;T  
f-2c0Bi  
    斯大林同志表示，这非常好。 1U\z5$V  
>j`qh:^  
    米科拉伊奇克说，他的理解是，斯大林大元帅希望波兰政府是民主的。 s<Fl p  
Wl Sm  
    斯大林同志说，这样理解是正确的。 `W-Fssu  
N<-Gk6`C/  
    米科拉伊奇克说，斯大林大元帅说过，波兰“向左倾了”。然而正如他（米科拉伊奇克）所理解的，这并不意味着波兰应该是共产主义的。他理解此话的意思是，波兰所有的民主党派应该彼此向对方伸出手来。 FC*[*  
wAd
9  
    斯大林同志说，他正是这样理解的。 Bj~+WwD)QR  
    …… 8Eq7Sa  
    米科拉伊奇克声称，他想请求斯大林大元帅援助在华沙战斗的波兰人。 EzIGz[
 
i  LAscb  
    斯大林同志问：指什么样的援助？ TPY}C  
JLi|Td"1%  
    米科拉伊奇克回答，是指援助武器。情况是这样的：德国人现在并不是强大到足以把波兰人从他们占领的华沙那些地区赶出去。波兰人需要武器是为了是坚守阵地。 ty`DJO=Omj  
;6wA"  
斯大林同志声明，他认为华沙的波兰地下军队所有这些起义举动都是不现实的，因为起义者手里没有武器，而德国人仅在布拉格[8]地区就有三个坦克师，还不算步兵。德国人会轻而易举地打死所有波兰人。这些波兰人实在可怜。 iX\X>W$P  
N&pCx&  
    在维斯瓦河和皮利察河交汇处，苏联部队已强渡维斯瓦河，并在维斯瓦河对岸建立了30公里长、25公里纵深的登陆场。开始时进展良好，但德国人已将两个坦克师调到我方登陆场地区。苏联部队当然会制服德国人的抵抗并夺取华沙，但这需要时间。 BB'OCN  
5Ph4<f` L~  
    斯大林同志说，我们不吝惜武器。我们可以向波兰人提供诸如机枪、反坦克炮这样的武器，但问题是怎样完成这件事。重武器不能从飞机上空投。此外，如果从市区上空空投武器，也没有把握确信这些武器不会落入德国人手里。斯大林同志问，市内是否有可以空投武器的地点。 '\GbmD^F  
4&f3%eTi  
    米科拉伊奇克说，这样的地点是有的，但他现在难以说出它们的名称。 HmwT~  
:yjFQ9^?&  
    在华沙的波兰部队司令部里有苏联大尉卡卢金，他希望和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取得联系，以便向他介绍必要的情况。他（米科拉伊奇克）只知道有这样的地点，如果在那里空投武器，不致于落入德国人手里。 ;GhNKPY
 

eY\yE"3  
    斯大林同志问，可以相信这一点吗? l+R+&b^  
-(#iIgmP  
    米科拉伊奇克说，完全可以相信。 }{"fJ3] c^  
=ruao'A  
    米科拉伊奇克声称，这是指向华沙市内波兰部队空投手榴弹，反坦克炮和弹药。 _y>~ yZx  
PT9*)9<L  
    斯大林同志说，空投武器容易，因为我们的部队就在华沙附近。 jSAjcLR  
k'"%.7$U!  
    米科拉伊奇克声称，如果斯大林大元帅命令罗科索夫斯基完成空投，他将十分感激。 {GO#.P"  
MWL% Bz  
    斯大林同志说，需要有呼叫信号和密码。他（斯大林同志）将极力尽一切可能。最好向波兰部队驻地空投一名苏联军官以便联络。 9S-9.mvop  
e$pV%5=  
    米科拉伊奇克声称，他将在最短时间内为此事提供所必需的一切。 <9%R\_@$H  
j)GtEP<n#  
    斯大林同志声称，他将尽一切可能。 * H9 8Du  
V_:&S2j  
    米科拉伊奇说，在与斯大林同志告别时，他想表示，他确信波兰与苏联之间将建立信任和友谊。 c=+!>Z&i$G  
N36_C;K-z  
    斯大林同志声称，我们政策的基础是与波兰联盟。必须让波兰人相信，今天俄罗斯的领导人不是沙皇政府时的领导人。那时俄罗斯的领导人想征服波兰。 &I406Z f7y  
Tqk\XILG N  
    我们的政治家常被同沙皇的政治家混为一谈。这是不正确的。我们没有征服任何斯拉夫民族的政策。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反对斯拉夫主义，它认为俄罗斯应成为斯拉夫各民族的首领，而这些斯拉夫民族应该受俄罗斯压迫。我们承认斯拉夫各民族的权利平等。如果波兰领导人能懂得，苏联领导人希望建立波兰人民和苏联人民之间的友谊并在此意义上把历史翻转过来，那就好了。然而他（斯大林同志）认为，现在的波兰活动家不相信这一点，因为在波兰的波兰政府代表向波兰人民声称，德国压迫者要走了，新的压迫者——俄国人要来了米科拉伊奇克说，斯大林大元帅有可能赢得波兰人民的心。 ^KELKv,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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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大林同志说，波兰人民不应该跟在苏联后面走，他们应该和苏联一道走。波兰人民有自己的道路，苏联也有自己的道路。苏联不希望受波兰支配，波兰也不应该这样做。需要的是苏联和波兰一同反对共同的敌人——德国人，互相给予政治、军事、经济上的援助。如果波兰将来与苏联结盟，那么任何危险都不可怕。波兰也应该和英国、法国及美国结盟。 H4JTGt1"  
L^Fy#p
 
    米科拉伊奇克感谢斯大林同志对波兰说的这一番话。他声明波兰无意将什么强加给苏联。 ; Hd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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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K$=  
    斯大林同志回答说，我们不能也不应彼此将什么强加给对方。 F3N6{ysK#  
d:{O\   
    斯大林同志说，苏联政府力求与波兰结盟的根据是，不管怎样限制德国，它终究会获得再生并恢复元气。德国在1870年普法战争之后，到1914年进行新的侵犯用了40多年的时间。1939年德国又一次侵犯，而它为准备侵犯所需要的时间缩减到25年。我们认为，现在这场战争后的20-25年时间内，德国可能重新再生。 e!r-+.i(  
VQ{fne<  
    米科拉伊奇克声称，他很了解德国人。首先，需要更猛烈地轰炸德国的城市、工厂，而且需要在德国土地上将德国击溃。战争结束以后，需要切断德国赖以向欧洲国家扩张的所有经济途经。应该长时期占领德国。 +'@D
z9:>  
l$'wDhN*  
    斯大林同志指出，反正德国能够站起来。对这种情况需要持剑以待，这柄剑就是波兰和苏联的联盟以及将组建的支持和平的国际组织所掌握的部队。 |a%Tp3Q~  
V/;B3t~f  
    米科拉伊奇克说，他在离开伦敦前读到了德国俘虏的供词。一位德国军官在供词中声称，德国将在共产主义制度中获得拯救。 .%OR3"9@  
-R6)ROGl  
    斯大林同志指出，共产主义对德国来说是水牛配马鞍，极不相称。 z"4~P3>{g  
#!m.!? O  
    告别时，米科拉伊奇克感谢斯大林同志热情接待，并表示受到斯大林同志接见是他极大的荣幸。 (3&?wy_l  
;Q&5,<N)j  
    英国驻苏军事使团致红军总参谋部的信 h65-s  
    （1944年8月13日） XS
BA$y  
y|q3Wa  
    叶夫斯基涅也夫少将： I0RvnMw  
GDy9qUV  
    在伦敦的参谋长官委托我向您转达以下情况，并请告知我苏联总参谋部将对这些情况采取何等措施。 u?{H}V  
evJ.<{M  
    华沙已通知伦敦，须即刻给予支援，否则波兰秘密武装力量将会在几天之内被消灭。 pXK^Y'2C!  
uXq. ]ub  
    鉴于地中海空军部队仅进行过几次极为有限的空投弹药及装备的军事行动，因此波兰政权请求更多的实质性援助。 9<)NvU^-r  
~3S~\0&|  
    波兰政权的请求如下： H$KTo
/  
F*K_+ ?m  
    1、增加提供武器弹药； R^e.s -  
    2、轰炸华沙的一些特殊目标； LYg- .~<I  
    3、空投波兰伞兵部队。 zNuJjL  
TvQo?  
    英国空军参谋部已将增加补给规模的重要性告知了空军元帅斯列瑟尔。此项行动应在夜间进行，专门指定的航空大队应立即补充力量，以确保英方大规模援助的进行。通过地中海沿岸地区提供必要数量的补给武器存在一系列的限制因素。为此调集了补充的英国及波兰的飞行队，以有助于增加空投这种补给的航空部队的数量。 qcGK2Qx  
ff1c/c/  
    波兰人请求将增补的可供3000人使用的武器弹药空投在华沙以北10里的坎皮诺斯森林区。由于这一地区相当大，可以动用美军第15航空军的飞机。最初，那种在白天从高空空投补给的行动，看来实际上难以实现，在任何情况下空投都不可能准确到保证补给落到只控制着华沙较少地区的波兰人手中。 ',4iFuY  
=4!e&o  
    与此相适应，美国参谋长请求英国空军参谋长对动用美军第15航空军飞机运输这些补给的可能性作进一步研究；由地中海沿岸地区提供类似援助更为有利。 C\/L v.  
9!DQ~k%  
    英国空军参谋长通知美军参谋长，英方不反对美国人从他们在俄国的基地完成此项行动，从那里他们可以向波兰人提供缴获的德军武器。但是类似的行动看来相当困难，因需要空投武器的相应地区并不明确，因而可能毫无结果。 V,?yPi$#E  
tlt*fH$.  
    波兰人指定了以下一些轰炸目标： 9?3&?i2-  
CWP2{  
    1、奥肯切机场； 5
Zva
:  
    2、布耶拉尼机场； O5t[  
    3、别姆要塞； mo#04;VF  
    4、城堡； bD8Gwi=iiu  
    5、体育学院。 XEZF{lP  
E\2%
E@0#  
    波兰人认为这些目标的范围相当大，应易于实施打击。但是由于波兰部队现今所处位置距这些地点非常近，因此要求轰炸必须做到相当准确。 .q3/_*  
y<bDTeoo  
    考虑到这些目标不利于夜间轰炸的事实，将不考虑动用科罗廖夫轰炸机军。假如执行此项任务的美国空军从高空实施轰炸，那么，就会给位于目标附近的波兰部队造成损失。为完成这项任务美国空军至少需要1800米的能见度。因此英国参谋长认为，只有从低空执行此次行动的俄国战术空军，能对准确轰炸目标给予唯一可能的帮助。 A$xF$l  
iRi-cQVy  
    波兰人还请求将波兰伞兵部队从意大利空运到英国。由于抽调如此众多的运输机干扰了其他任务的完成，这一请求不可能实现。除此以外，我们认为执行如此长距离的运输行动的损失毫无疑问将是巨大的。 [R7Y}k:9U  
ohGfp9H
 
5-xX8-ElYz  
.%C|+#
&d  

英国驻苏军事使团陆军分部长官 +"g~"<  
=N|kn<h4  
    总参谋部上校拉·恩·布林科曼 {hO`6mr&t  
swc@34ei\  
    哈里曼致莫洛托夫的信 9(!]NNf!  
    （1944年8月14日） -6
Mm#sX  
ARfRsPxr  
    维·米·莫洛托夫阁下： i NWC6y  
v}v 5  
    我空军联队收到紧急指令，要求向苏联红军空军部队弄清一个问题，即如果作战条件和天气条件许可，明晨动用美国四引擎轰炸机部队在由英国起飞的歼击机部队护航下执行任务。行动计划为：联队飞机的一部分向华沙地区的波兰抵抗力量空投武器，另一部分对邻近机场进行袭击。此后它们将降落在苏联基地。沃什将军正按通常的办法将此问题提交红军空军参谋部。而我同时也向您提出这一问题，因为它涉及到政治方面的考虑。 2~;&g?T6  
www`=)A;  
    如果苏联红军空军部队在这一天将进行类似的向华沙空投武器的尝试，那么双方的行动有必要在时间上相互协调。但是这一问题以及其他技术问题应由我们相应的部队参谋部来解决。我被告知，英国轰炸机部队前不久由意大利起飞，在夜间向华沙空投了数量不多的弹药。但是从意大利飞到华沙以及返航的飞行距离给此类行动的实施带来了相当大的难度，而所空投的装备数量又太少。所以英美联军司令部认为，我们所能提供的最有效的行动是在苏联基地上的美国轰炸机部队在白天的穿梭飞行。我国政府非常希望这一尝试能得以进行，尽管它有些冒险又存在一些难度。在此我请贵方尽快同意该请求，使此行动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能在明天早上得以进行。 GW2')}g  
1
[;@AE2Y  
    忠实您的威·艾·哈里曼[9] Y#01o&f0n  
u.|~$yP.!  
    克尔致莫洛托夫的信 ,`8Y8  
    （1944年8月15日） `4CWE_k  
[W,-1.$!dM  
    尊敬的维·米·莫洛托夫阁下先生： Q:|w%L*E  
- n6jG}01b  
    一、今天下午美国大使和我同维辛斯基先生讨论了向在华沙进行斗争的波兰武装力量提供补给的问题后，我收到了安东尼·艾登先生的来电，在来电中他告知，首相先生及他本人都在特别关注此事的进展。 X
DD<oo  
0D(cXzQP  
    二、艾登先生表示，盟军空军当局前天夜间派出28架飞机从巴里[10]起飞向华沙空投物资，波方部队司令官已确认收到该物资并表示感谢。昨天夜间又执行了一次任务。以后的行动也已作出计划。但是这种通过地中海战场进行的飞行行动，您也能理解，只有靠在法国南部的盟国空降兵部队的支持才能实行，同时由于需要护航的飞行距离太长，而这些飞机要返回在意大利的基地，所以通过这种途径向华沙波兰人提供援助的规模相比其力量投入来说太小了。 *xM/;)  
%E27.$E_  
    三、如果美国第8航空军的飞机在完成任务后能降落在苏联基地，那么他们就能够空投更多数量的物资。并且艾登先生表示，他的政府特别希望能尽可能地减轻美国空军部队准备采取的行动的负担。 [[)_BmS5r  
Cv=GZGn-  
    四、我已经提到了，艾登先生的电报是在我今天下午同维辛斯基先生会面后收到的。在艾登先生知道苏联政府不同意美国飞机在完成向华沙空投物资的任务后降落在苏联基地之前，电报已经发出了，那么，在我看来，此电报可以作为我在与维辛斯基会谈时根据个人意见使用的那些论据的有力的补充。 m^{ xd2  
7=*VpX1  
    忠实您的阿·克拉克·克尔[11] e^$j5jV  
]wuy_+$  
    莫洛托夫致克尔的信 WIh@y2&R  
    （1944年8月16日） n`;R pr&  
ER{3,0U  
    尊敬的阿·克·克尔大使先生： !@ YXZ  
Cj;/Uhs  
    已收到您8月15日来函，来函中您告知您收到了艾登先生关于给华沙空投武器及美国飞机在完成此任务后在苏联基地降落的可能性的来电。我认为有必要告知您：苏联政府当然不会反对英国或美国飞机向华沙空投武器，并认为这是英美自己的事。但是苏联政府坚决反对美国或英国飞机完成向华沙地区空投武器的任务后在苏联领土降落。因为苏联政府不想直接或间接地被牵扯到在华沙的冒险中去。 1{2eY%+C  
K.SeK3(  
    大使先生，请接受我最崇高的敬意。 u>Ki$xP1  
]9S`[c$  
    维·莫洛托夫 }+Vv0jX|V  
 9|S`ub'  
    克尔致莫洛托夫的信 yD)"
c.  
    （1944年8月18日） YJ2r
o-X  
2#_38=K=@  
    亲爱的莫洛托夫先生： u:`y]  
9F+P@Kp  
    8月14日我同您会面时您曾问我，我国政府是否事先得知华沙起义一事。 Z#Lx_*p]Q  
?4)v`*  
    我把从我国政府收到的一封有关此问题的电报的复印件寄给您，我以为以这种方式来回答您的问题是再好不过了。我本想在昨晚您接见我和美国大使时把此电交给您，但是没能得到机会。 ]R_G{%  
s([Wn)I  
    阿·克拉克·克尔 /CT(k1>  
C/v}^#cLD  
    随信附件 1944年8月16日英国外交部发至莫斯科的电报稿 )8{6+{5lu  
2go>  
    一、帝国政府自然一直就波兰地下军队的组织、活动和对其供应问题同波兰军事当局保持着紧密联系。在进攻法国前波兰当局通报我方说，他们预计进行三个阶段的行动： QlW=_Ymv{  
xNN@1P
[*  
    （1）积极的牵制措施和小规模的进攻行动，例如一直在进行着的袭击火车等。 c/u_KJFF-n  
n!N\zx8  
    （2）为了同已转入进攻的苏联武装力量配合，在相应地区进行部分动员，如沃伦地区。 ]i8c\UV\  
77:'I  
    （3）进行总动员并在波兰全境总起义。 y>(rZ^y&  
:nQp.N*p  
    二、如果不能同尚未实现合作的苏联当局形成合作的话，他们就想根据盟军在西线战场的军事行动而调整自己的计划，并请我们来决定各阶段主动行动的日期。当时我们提出的观点是，为了对号召波兰人投入第三阶段行动负责，行动地点对我们来说相距过远。并且这只有与苏联当局取得一致才能富有成效地实行。 CM~MoV[k7e  
27#8dV?  
    三、在为解放波兰而进行的战斗中打击敌人的理所当然的愿望影响下，以及在苏联不只一次地号召进行更加积极的行动的影响下，波兰人已经着手实施自己的计划。 X$wehMB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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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7月底，波兰的部长们多次通知我们说，他们有消息表明，在华沙和全总督区[12]举行起义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而且他们于7月26日向我们提出给予这次起义积极援助的若干请求。我们告诉波兰人，很遗憾，他们的要求我们一个也不能满足。我们同这些部长们和波兰政府商定，总起义的日期应由在波兰的波兰总司令决定。 xKJ>g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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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五、苏联部队直接向华沙地区推进的行动及德国人开始从华沙撤退的事实，无疑对波兰总司令做出决定产生了影响。 BEw{X|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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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形势的发展开始与计划背道而驰，但是地下军借助非常有限的外援所取得的显著成绩及在华沙坚持了两个多星期这一事实说明，起义的准备工作进行得并不像苏联政府想象的那样糟糕，而且它已成为德国人一个很大的麻烦。 :LV.G0)#  
<uF [,  
    莫洛托夫致克尔的信 F$hZRZ  
    (1944年9月9日) wTpD1"_R  
<4D%v"zRP  
    尊敬的大使先生： G+Dpma ]  
< `Z%O<X  
    请您转交所附的苏联政府对英国政府9月5日关於华沙问题来函[13]的答复。 MMD<I6Iyv  
sS,#0Qt.  
    至于您9月3日与华沙事件有关的信[14]，我首先接受您的看法，即认为8月17日的会谈是必要的说明。就上述信件的实质，我认为有必要重新论证您在信中谈到的事实。确实，苏联当局从来没有拒绝向损坏的英国或是美国的飞机提供帮助，否则各国间的友好关系不可能稳定。但应当指出，既然华沙地区不断发生同德军的地面战斗和空中战斗，而在这条战线上出乎意料地出现了不属于苏联空军的飞机，这可能引发可悲的误会，我要提醒您注意这一点。 z*.v_Mx  
+*t|yKO>[  
    请大使先生接受我诚挚的敬意。 WSI Xj5R  
Qm);6X   
    维·莫洛托夫 =p\Xy*  
=2oUZjA  
    附件 苏联政府对英国政府9月5日来函的答复。 =%h~/,  
f:%SW  
    9月5日苏联政府收到英国政府关于华沙问题的来函。

苏联政府已把自己的意见告知英国政府。对未经苏联军事指挥部同意并破坏了作战计划的华沙冒险行动，驻伦敦的波兰流亡政府的活动家应承担责任。 ]A!.9K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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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联政府希望成立一个公正的委员会来查明，是以谁的名义下达了在华沙开始武装起义的命令，谁对没有提前通知苏联军事指挥部负责。世界上没有一个指挥部，无论是英国的或是美国的，能够容忍自己前线的军队未经指挥部同意并违反其作战计划在大城市进行武装起义。当然，苏联指挥部也不例外。毫无疑问，如果华沙起义前，有人询问苏联指挥部，8月初在华沙进行武装起义的安排是否合理，那么苏联指挥部会劝说放弃这种想法，因为苏联军队离作战地点有500多公里远，并已相当疲备，当时没有准备以强攻夺取华沙，因此德国人有足够的时间从西部调来坦克封锁华沙地区。 k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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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能指责苏联政府没有向波兰人民提供足够的援助，其中也包括华沙。最有效的援助方式是，已解放了波兰1/4以上地区的苏联军队对占领波兰的德国侵略者的积极军事行动，所有这些都是苏联军队做出的，也只有苏联军队为了解放波兰在流血牺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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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从飞机上空投武器、药品、食物这种形式帮助华沙人，收效甚微，但仍在继续。我们已经几次向华沙起义军空投了武器和粮食，但每一次都收到情报说，空投物品落入了德军手中。如果您深信这种帮助有效，并坚持希望苏联指挥部进行组织，联合英国人和美国人采用这种方式运输，苏联指挥部可以同意，不过，这种援助必须根据预先制定好的计划进行。 4 10:%W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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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您试图让苏联政府在一定程度上为华沙的冒险行动和华沙人的牺牲负责，苏联政府不能听任别人嫁祸。关于苏联政府在华沙问题上的立场似乎违背了盟国合作精神的说法也是一样。不能怀疑，如果英国政府采取措施，让苏联指挥部及时得知打算在华沙起义，那么华沙的情况就会完全不同了。为什么英国政府没想到有必要预先通知苏联政府?同样的事情在1943年4月不是没发生过。当时波兰流亡政府在英国政府不反对的情况下，怀着对苏联的仇视发表了关于卡廷的诋毁性声明。[15]我们认为，盟国之间的合作精神能够提示英国政府采取另一种行动方式。 XZ: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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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说一个或另一个国家的社会舆论，那么苏联政府表示完全相信，华沙事件的事实真相为毫无保留地指责华沙冒险事件的制造者和正确理解苏联政府立场的社会舆论，提供了充分的依据。应当努力让社会舆论很好地了解华沙事件的真相。 VBx,iu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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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军总参谋部给莫洛托夫的报告 BQ#jwu0e  
    (1944年10月2日) Y(GW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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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联外交人民委员维·米·莫洛托夫同志： C.E[6$oV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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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提交美国军事使团团长迪恩少将有关向在华沙的游击队员提供帮助的信件副本。 >RR<eYu7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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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否通知迪恩少将，由于波兰起义者已停止抵抗，不宜继续实施向华沙空投食品的行动。 4Vx+[8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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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您批准。[16] caD5Pod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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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军副总参谋长安东诺夫大将 $GF&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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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件： h3h8lt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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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斯科 h[l{ 5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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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军总参谋部 +(Aw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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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敬的马卡罗夫上校： .!j#3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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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驻波尔塔瓦总司令克斯列尔将军收到了苏联指挥部关于实施从英国向在华沙的游击队员空投食品行动的指令。但由于天气恶劣，10月1日未能实行。 tQ0=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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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斯列尔将军现通知我，当向苏联指挥部提出于10月2日开始实施这一行动的问题时，得到的答复是否定的，并指出不会批准任何更晚的日期了，因为所有的游击队员已从华沙撤退。我刚收到斯巴兹[17]将军的电报：他请我从红军总参谋部获得正式证明。能否请您不晚于今晚通知我，苏联政府是否因在华沙的游击队员已经开始撤离华沙，打算取消向华沙的游击队员空投食品的决定。 &PWf:y{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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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真诚的约翰·Р·迪恩 EV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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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军少将，美国军事使团团长 fNEz  
    1944年10月2日 4qBY%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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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斯·米科拉伊奇克为波兰流亡政府总理。 XaGz].S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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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格拉勃斯基，波兰流亡政府民族委员会主席；维·扎·列别杰夫，苏联驻伦敦联合流亡政府大使。 `GkR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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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С．塔塔尔，化名塔鲍尔，波兰流亡政府武装力量司令部作战处处长。 kv%)K'fU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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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指组成波兰流亡政府的四个党派，即国民党（由国家民主党改组而成）、劳动党（由基督教民主党等组成）、农民党和社会党。本专题文件中出现的“波兰政府”、“在伦敦的波兰政府”、“伦敦波兰政府”、“伦敦政府”等均指波兰流亡政府。 U]j&cFbn5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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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指波兰民族解放委员会。1944年7月22日，波兰全国人民代表会议颁布法令，成立了行使临时政府职权的波兰民族解放委员会。同日，波兰民族解放委员会在波兰的赫尔姆发表《告波兰人民书》，宣布波兰民族解放委员会代表全国人民代表会执掌解放区政权；认为在伦敦的波兰流亡政府是非法政权。苏联政府承认波兰民族解放委员会。8月1日，波兰民族解放委员会迁往卢布林市，以此为波兰的临时首都。本专题文件中的“卢布林委员会”、“卢布林政府”、“波兰委员会”等均指此。 o*)@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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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1944年7月下旬，波兰国内忠于波兰流亡政府的地下武装力量——国家军领导人，制定了进行起义的计划。波兰流亡政府在7月25日举行的政府会议上讨论了该计划，决定流亡政府在国内的最高代表有权选定开始起义的时间。8月1日17时，国家军发动了代号为“风暴”的起义。 4JK@<GBK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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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罗麦尔，波兰流亡政府外交部长。 c'lIW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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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华沙市区之一，在市内维斯瓦河以东。 vz,LF=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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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威·艾·哈里曼，1944年至1946年任美国驻苏联大使。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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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意大利西南海岸。战时美国驻欧战略航空队基地。 ^8\Y`Z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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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阿·克拉克·克尔，英国驻苏大使。 t;XS;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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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根据希特勒1939年10月8日和12日的命令，波兰的波莫瑞、大波兰、西里西亚地区各省及罗兹、克拉科夫省的一部分地区被称为德意志人省，并入德国版图；其余德国占领区组成所谓“波兰被占领区的总督管辖区”，后简称总督区。总督区下辖克拉科夫、华沙、卢布林、拉多姆四个行政区。 TA9dkY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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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此函件阐述了英国战时内阁对华沙问题的态度。函中对苏联政府进行了指责：“由于贵国政府拒绝让美国飞机在俄国机场降落”，使华沙不能得到援助“这一事实，现在广为人知了”。“本战时内阁很难理解贵国政府拒绝注意英国和美国政府向华沙的波兰人提供援助的义务”。 mdt ?:F4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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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在1944年9月3日的信中，克尔对英国政府关于向华沙地区空投武器和英美两国飞机在苏联机场着陆问题的态度作出解释。在信中克尔对苏联在近10天内曾给两架遇难的英国飞机以帮助表示谢意。同时大使请求，“希望将来在华沙上空执行任务的英国飞机能在遇到类似的不幸事件时，允许他们由此向东降落在为夜间飞行补充供给的苏联机场上。”  /Ef4EX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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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指卡廷森林事件。1943年4月13日，德国宣布在所占领的苏联斯摩棱斯克附近的卡廷森林地区，发现了大批被害的波兰军人尸体，德方咬定是苏联所为。苏联政府坚决否认。1990年4月，苏联正式承认对卡廷森林事件负责。 D`fc7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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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档案原件上有莫洛托夫的批示：“同意。维·莫洛托夫。” r &c_4%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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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卡·安·斯巴兹，时任美国驻欧洲战略航空队和驻意大利第15航空队司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