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别德计划在军方的反响尤为强烈,因为这项计划本身实际等于宣布在车臣诉诸武力的失败。虽然刚刚接替格拉乔夫担任国防部长的罗季奥诺夫对此不以为然,但格拉乔夫昔日的部下,特别是内务部方面的将军们颇有微词,因为车臣战争一直是以内务部军队为主进行的。这些将军不相信反政府武装能放下武器,坚持主张对格罗兹尼实行紧急状态,通过武力把这座城市夺回来。 dd]?9 O7%2v@j|8 此刻,决定车臣问题是否能和平解决的关键已经取决于“在莫斯科的‘和平党’是否能战胜‘战争党’了”。好在这时叶利钦还算坚定。14日,他根据列别德的要求,签署了《关于调解车臣共和国危机补充措施的命令》,同时宣布解散联邦政府此前成立的解决车臣问题的若干机构和工作小组,把此项工作交由安全会议处理。在这项命令中,叶利钦赋予安全会议秘书列别德一些重要权力,以协调各机构的工作。 yQ9ZhdQS 0axxQ!Ivx 拿到尚方宝剑的列别德立即返回车臣,他在与扬达尔比耶夫和马斯哈多夫同时参加的会谈中,向对手公开了莫斯科在“战”与“和”问题上的矛盾,希望对手能拿出诚意,做出一些让步,使谈判取得成果。他说:“我们要像棋手那样绝对冷静,这是一局棋,只能下赢,不能下输,不能只考虑扩大行动和使战斗行动升级。办好这件事需要时间,需要取得一些明显的进展。” rah,dVE] 7W"/N#G 在这次谈判结束时,列别德与扬达尔比耶夫达成协议,协议的主要内容有:(1)成立常设委员会,落实停火协议。(2)成立由周边几个共和国安全会议秘书参加的观察委员会,监督协议的执行情况。(3)承认前几个月在莫斯科和纳兹兰达成的关于停火和俄军撤出车臣的协议继续有效。 W4(v6>5l (ab{F5 会谈结束时,马斯哈多夫向媒体信誓旦旦地保证:车臣从此不会再有阴谋、军队调动和枪声。 >1A*MP4 o/C(4q6d 当天,风风火火返回莫斯科的列别德举行了关于车臣问题的新闻发布会。会上,他向切尔诺梅尔金的新阁员、内务部长库利科夫猛烈开火,意欲给主战派一点颜色和压力。他在披露了从8月6日到15日俄军伤亡情况后指出,库利科夫应该对发生在车臣的屠杀以及8月6日事件负责。他强烈要求叶利钦解除库利科夫的职务,并且公开宣称“一个巢穴里容不得两只鸟儿王”,意思是在他与库利科夫之间,总统只能选择一个。 ["}A
S: z"lqrSJ: 列别德对库利科夫的攻击引起了轩然大波。刚刚把后者拉进内阁的切尔诺梅尔金首先发起反击,他说,按照俄罗斯宪法,对强力部门领导人的工作进行评价,历来都是总统的事情,即使总统再忙,也轮不到安全会议秘书。当事人库利科夫在对一些问题进行解释时说:格罗兹尼事件不应由内务部或其他强力部门负责,事件本身表明,政府在解决车臣问题上具有“软弱性”。他坚持认为应该在车臣实行紧急状态,增加兵力,夺回格罗兹尼,彻底消灭反政府武装。他认为列别德不应该向包括总统在内的最高领导人发出“最后通牒”。他说,如果列别德觉得是他影响了车臣和平进程,他可以从大局出发,立即向总统提交辞呈。 0o;O`/x *l{yW"Su 库利科夫以退为进的策略获得了人们的同情,甚至改变了总统对车臣的方针。8月19日,总统新闻秘书C•梅德韦杰夫突然宣布,委托列别德“恢复截至8月5日在格罗兹尼实行的维持法律秩序体制”。俄军驻车臣代司令普利科夫斯基也公然宣布废除几天前他同马斯哈多夫签订的停火协议,称“与这个恐怖分子再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他还使用飞机抛撒传单,向非法武装发出最后通牒,同时要求当地居民在48小时之内撤离格罗兹尼,声称只要期限一到,他就可能使用所有手段,包括轰炸机、对地攻击机、多管火箭炮和大炮对格罗兹尼发动进攻。 @}WNKS&m oh6B3>>+ 梅德韦杰夫的“声明”和普利科夫斯基的“通牒”在车臣和莫斯科同时引起了恐慌和混乱,格罗兹尼十几万百姓,携儿带女纷纷出逃,莫斯科则陷入一片争吵。列别德及其支持者认为,如果实行紧急状态或者发动对格罗兹尼的进攻,谈判所取得的成果毫无疑问将前功尽弃,而且联邦政府在近期内再也无法取信于人,这就等于在和平解决车臣问题的道路上自己给自己设下了一道屏障,是万万不可实行的下策。国防部长罗季奥诺夫还指责普利科夫斯基的通牒“超越了自己的权限,犯了严重错误”。列别德的反对派认为总统做出这样的决定“是明智之举”,坚决要求执行通牒的条款,“采取坚决行动,对付格罗兹尼的非法武装”。 MU'@2c cB#nsu> 为了争取一线希望,列别德于普利科夫斯基的通牒实施前几个小时又来到车臣。这时格罗兹尼已经只剩下几万人了,饱经战乱的城市正在准备接受又一次战火的考验。列别德走下飞机后,首先向军方下达了通牒无效的命令,然后再次与马斯哈多夫就和平解决车臣问题举行会谈。经过八个小时的谈判,8月22日,列别德终于与马斯哈多夫在车臣的新阿塔吉村签署了《在车臣共和国和格罗兹尼市停止战斗行动紧急措施协议》。协议要求双方部队立即脱离接触,撤出战场并对几个敏感地区实行共同监督。 ['z!{Ez \#CM
<% 又一次危机由此化解。当停火的消息传到剑拔弩张的前沿阵地时,双方士兵几乎同时发出了欢呼声,“乌拉”和“真主保佑”的声音响成一片。马斯哈多夫也就此造势,他说,“俄罗斯将不会再有士兵在车臣死亡了。” %%>_B2vc -T7%dLHY 从8月24日起,双方开始进行确定车臣地位的谈判,这是车臣战争的起因,也是讨论的焦点。好在经过几年的较量,车臣方面知道俄罗斯在这个问题上根本不可能让步;联邦政府也知道民族分裂主义分子不会打消实现“民族独立”的念头。在这种情况下,列别德借鉴他的前任克拉斯诺夫的构想,提出了将其搁置起来,几年以后再寻找解决办法的方案。这个提议很快就得到了车臣方面的响应。8月30日(文本上写的是31日),俄联邦安全会议秘书列别德与车臣反政府武装参谋长马斯哈多夫在达吉斯坦共和国的哈萨维尤尔特市签署了《俄罗斯联邦与车臣共和国相互关系基础原则的联合声明》,这就是象征第一次车臣战争结束的《哈萨维尤尔特协议》。在这份文件中,双方同意无条件停止使用武力和以武力相威胁,并以此作为今后谈判和解决冲突的基础;双方同意将车臣的政治地位问题推迟五年,即在2001年12月31日前依照国际法解决;于当年10月1日,成立由俄联邦和车臣共和国国家政权机构代表组成的联合委员会,监督执行俄联邦总统有关命令、制定关于撤军、打击犯罪和恐怖活动,以及恢复车臣社会和经济生活等方面的建议。 Y$g}XN*)E x[QZ@rGIW 《哈萨维尤尔特协议》是在整个车臣战争期间签订的无数个停火协议中真正得到了执行的一个,因此,可以说是由于这个协议的签订才结束了第一次车臣战争,从而使国家摆脱战乱、生灵免遭涂炭、经济开始复苏、矛盾得以缓解、人民有了家园。不管这个协议有多少不足甚至隐患,但它在那个特定历史时期,起到的作用,还是应该肯定的。为此,叶利钦和切尔诺梅尔金在当时都认为这个协议“坚持了联邦解决车臣危机的基本方向”,这也是他们批准这个协议的原因。 P.djd$# !YiuwFt 但是,《哈萨维尤尔特协议》从一出台就遭到主战派和越来越多人地攻击和指责。最后甚至导致随着这个协议升起的政治明星列别德也变成了一颗流星。 !22yvT.;[ vv6?V#{ 主战的军方在听到这个协议签订后的第一反应就大骂这是一次“投降”和“叛卖”。一次都没有去过车臣,一直蹲在行政机构里的高官则指责列别德超越自己职权,签署了他根本无权签署的文件。 Zmf'{t T5 EeB ]X24 被协议变成了弃儿的合法总统扎夫加耶夫对协议的合法性提出质疑,他认为在车臣存在合法政府的情况下,由联邦安全会议秘书出面签署的文件是干预车臣内部事物。为此,扎夫加耶夫还举行了新闻发布会。会上,他向媒体披露,8月6日发生在格罗兹尼,反政府武装攻占政府大楼的事件,是俄联邦安全会议秘书列别德一手策划的,是一场旨在把合法总统赶出车臣,企图与反政府武装建立联合政府的政变。他说:“不是别人,正是列别德自己和马斯哈多夫勾结在一起,将格罗兹尼交给了一群匪帮。” petW
M@ 3 t)v%S|k 在媒体对扎夫加耶夫的言论做了报道后,列别德的新闻秘书巴尔哈托夫只出面澄清了一个问题。他说:“列别德的一切计划都是俄联邦总统和总理所了解、所赞同的。” '0:i<`qv#g 2#3^skj 但险些被列别德在车臣问题上弄得身败名裂的内务部长库利科夫,却仿佛从扎夫加耶夫的讲话中嗅出了异味。一个轮廓在以他为代表的一部分人头脑中逐渐形成而且越来越清晰。在他们看来,当初列别德所以放弃竞选,归顺叶利钦,很可能就是一个大阴谋,是企图利用总统身体每况愈下的变化,为自己绘制了一条入主克里姆林宫的曲线。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必须搞定两方面工作,一是让人们了解叶利钦因身体原因将不久于政坛;二是要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一举超越所有跟在总统后面的对手。关于前者,列别德确实常常授人口实。他在1996年9月7日接受德国《明星》周刊采访时就说过,“在勃列日涅夫时期,我们国家有个政治笑话,一个播音员竟然播出了这样一段赞美领袖的新闻:‘今天,在长期重病之后,总书记在尚未恢复知觉的情况下就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今天的莫斯科也是在同样的氛围下做出决策的。” Ow3P-UzU3 TI=h_%mO 连德国记者在听到他的话后都惊呆了,于是告诫他:“叶利钦听了这番话会不高兴的。您在总统选举期间转到总统阵营之前曾经说过,我们当今的首长是一位过时、患病的党务工作者,他业已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 9Y/L?km_( 1~J5uB 4 列别德反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in<}fAro6 “您也曾说过到了他下岗的时候了。” ZPHXzi3j 列别德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5!Bktgk. )t:7_M3 要知道,列别德在与记者进行上述谈话时,正是美国外科医生迈克尔•德贝基等人为叶利钦进行了会诊,确定他在两个月后应该进行心脏手术。同时也是列别德刚刚签订《哈萨维尤尔特协议》,为结束了车臣战争而扬扬得意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政治神经敏感的人,在听了上面的对话后不认为列别德有篡位的动机才怪呢。 5o#Yt FW8-'~ 随后,库利科夫开始调查列别德最大的政治资本,也就是《哈萨维尤尔特协议》的签订到底有没有扎夫加耶夫所说的那种背景。他派人对列别德进行跟踪打探,没想到被列别德的警卫逮个正着。他们把内务部派来的人马以及携带的武器、摄像录音设备一起在电视节目里搞了一个公示,嘲讽这些克格勃的子孙是多么无能。 MM?`voj~`p 3J{vt"dS 内务部长安纳托利•库利科夫被彻底激怒了,他在10月2日国家杜马会议上,公开宣称《哈萨维尤尔特协议》是个骗人的把戏,说它只对那些急于消灭俄罗斯的势力有利。 1G;8MPU ,w{m3;]_% 随后,他又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对8月份发生在格罗兹尼的事情做了新的解释。他说当时车臣武装分子未能在那里战胜联邦军队,“有人使用了各种手段以协助这一袭击取得成功,但联邦军队做出了应有的反击。在有人叫嚷遭到失败、必须赶紧拯救之前,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因而当安全会议秘书说是他使数以千计的俄罗斯军人免于被俘,是他阻止了车臣武装分子在全世界面前押送俄罗斯战俘的可耻场面的时候,他是在撒谎,是在有意识地、蓄意地撒谎。” Jic}+X*0 1j0 -9Kg' 不管库利科夫披露的事情是真是假,这时的叶利钦都不可能继续把列别德当成自己的竞选伙伴了。10月13日,他将高级军职军衔委员会领导权从列别德手里收回来,将其交给了国防会议秘书尤里•巴图林。使列别德顿时失去了向将军们颁发肩章的资格和荣耀,这对于将军们更应该服从谁的领导是再清楚不过地暗示了。为此,列别德非常恼火,他当即向叶利钦递交了辞职报告,还在电话里向总统办公厅主任丘拜金发了一顿牢骚,他说:“够了,跟您到此为止。我会跟真正的男子汉打交道的……”
m*Lo|F G/vC~6x 10月16日,库利科夫乘胜追击,他在记者招待会上说他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可以证明列别德正在蓄谋夺权,他说列别德已经组建了一支有5万人的“俄罗斯军团”,而且车臣方面还答应在他举事时至少提供1500人的兵力。 H6&7\Wbk 9AHSs,.t 10月17日,叶利钦利用列别德主动辞职的机会解除了后者的职务,他在对媒体解释这种变动时说:“前些时候他曾向我提出辞职。我对他说应当学会跟所有国家机关、跟所有领导人共处。这一点应当学会,这样您处理问题就会好办得多。如果您总是跟大家吵架,那么一个问题您也解决不了。我没有接受辞呈,我想他终究会明白的。但他没有……不仅如此,他还在这段时期里犯下了俄罗斯简直不能容忍的错误,制造了某种竞选的氛围。这种状况当然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6 "U8V?E _tAQ=eBO 叶利钦在讲话中把列别德被解职的主要原因归咎为这个人与各部门及其他高官关系紧张,这倒是个不争的事实,但他还是道出了列别德同时犯有“制造竞选氛围”的错误。如果把这句话换一种说法,其实就是说他已经开始篡夺总统的权力。此外,人们还怀疑列别德被解职,是叶利钦在推卸《哈萨维尤尔特协议》中对联邦不利的那些条款的责任。 f6!D L< pQMtj0(y 在总统发表这篇讲话前,有关人员在一起研究了几套应对措施,其中包括索性将列别德逮捕。因为他当时在军队里确实有一呼百应的能力,而且还掌握着一支不属于任何部门,只服从他调遣的警卫部队。 *XbI#L%> Y#FO5O%W 但列别德在当天的所作所为既证明了自己心胸是多么坦荡,同时也对制造“政变”之说的人是一个绝妙的讽刺。当晚,他居然来到莫斯科大剧院,非常投入的欣赏了歌剧《伊凡雷帝》。 Tv5g`/e=Ej ubYG 被逐出克里姆林宫的列别德不甘寂寞,1996年12月,他成立了“俄罗斯人民共和党”并担任掌门。四个月后,以该党为核心的“第三力量”政治联盟在莫斯科成立,列别德被推选为该联盟主席。1998年5月,他参加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行政长官竞选。广交天下豪杰的列别德把人气正旺的法国影星阿兰•德龙等一大批挚友拉来助选,使这次选举蒙上了浓重的追星色彩,并很快让选举变得毫无悬念。最后列别德以57.04%的选票当选,使自己得以在政治上东山再起。下面我们顺便介绍一下列别德的情况: Tr& }$kird ;
dd Q/ 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列别德1950年4月20日出生在俄罗斯南部罗斯托夫地区一个哥萨克军人家庭,父亲曾经是苏联红军的一名士官。1969年列别德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苏军梁赞空降兵指挥学校,与前面提到的国防部长格拉乔夫成为校友,但列别德入学那年格拉乔夫刚好毕业,所以当时他们并不相识,后来两个人都在学校当了一段教官,使他们成为战友和朋友。1975年列别德开始在苏军空降兵服役,六年后被派往阿富汗,在空降兵345团担任营长,当时的团长正是格拉乔夫。1982年列别德在一次战斗中负伤,伤愈后被推荐到伏龙芝军事学院深造。1985年,从学院毕业的列别德被分配到106空降师第137团任副团长,几个月后升任团长,授予中校军衔。此后,列别德先后担任副师长、师长,转战于阿富汗、亚美尼亚、格鲁吉亚等地,1990年被授予少将军衔,成为苏军中最年轻的将军之一。同年,他作为军队代表,被选为苏共第28次代表大会代表,不久,他又被已经成为空降兵司令的格拉乔夫举荐为副司令。在1991年发生的“8•19”事件中。列别德就是被紧急状态委员会派往“白宫”去捉拿叶利钦的前线指挥官,但这位“很有政治头脑的军人”却临阵倒戈,旗帜鲜明地站到了叶利钦一边,与格拉乔夫一样成了叶利钦的恩人和亲信。 X<]qU3k5 JqCc;Cbd 苏联解体后,列别德以第14集团军司令的身份,被派驻摩尔多瓦的德涅斯特河沿岸共和国。由于他在处理德涅斯特河沿岸共和国要求从摩尔多瓦独立出来的事件中语出惊人,行为果敢,保卫了俄罗斯在国外公民的利益,捍卫了俄罗斯国家形象,他肩章上很快就多了一颗星,成为中将。 M"{uX fTqC:r|st 车臣战争爆发后,列别德明知道叶利钦和他的老上司格拉乔夫都是主战派,却一味发表反战言论。他认为俄罗斯通过战争解决车臣问题是个政治错误;战争爆发后所以屡遭败绩,是犯了军事上的错误。也就是说,在他的眼里,格拉乔夫已经一无是处,而叶利钦充其量也就是五五折,这样的将军岂能留用。为此,叶利钦撤消了列别德的军职。 oE?QnH3R M\oTZ@ 解甲后的列别德不仅没有消沉,反而开始在政坛大展身手,他与斯科科夫一道组建“俄罗斯公众大会”,在1995年参加了国家杜马选举,由于得票未超过5%,没能进入议会。但列别德却以图拉州的单一席位候选人当选为国家杜马议员。 8!mc@$Z 09S6#; N& 亚历山大•列别德相貌堂堂、身强体壮、性格豪爽,有使不完的精力和无所畏惧的胆略,惟一的瑕疵就是讲话时经常出口成“脏”。但由于他把这些脏水大都泼到那些与他地位相近的官僚身上,所以常常被演绎成“黄段子”在民间传播。更何况在前苏联和俄罗斯,有这种毛病的政治家本来就不止列别德一人。不久前,俄罗斯语言学家塔蒂阿娜•阿克米托娃教授宣称,她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在政治圈内,许多领导人都有讲话时带几个脏字儿的习惯,其中包括列宁、斯大林、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戈尔巴乔夫以及叶利钦,她认为这种情况不能看成是有失大体或者是不民主的行为。 jTb-;4N' e}0:"R%E 成为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父母官后,列别德以军人的风格治理地方,大刀阔斧,雷厉风行,有成就也有失误。与在京城为官时一样,总是翻腾在大毁大誉之间。 &3Z?UhH aE|OTm+@9; 2002年4月28日清晨,列别德乘一架米—8直升机前往舒申斯科耶地区,参加一座滑雪场落成典礼。当时大雾弥漫,能见度非常低,5时15分,飞机撞在一个竖立在山坡上送电线路的塔架上,虽然没有爆炸,却一头扎向地面。列别德与另外七人在这次事故中不幸身亡,另有九人负伤后被送往医院。 a{SBCy vMla'5|l 消息得到证实后,俄罗斯举国震惊,总统普京和总理卡西亚诺夫立即给列别德及其他几位遇难者家属发去唁电,表示哀悼和慰问。同时派紧急情况部部长绍伊古立刻前往出事地点调查事故原因。 [BM*oEFPB* Ue*C>F
俄罗斯一颗政治明星在他年仅52岁的时候陨落了,从他步入政坛后的起伏跌宕,人们体会到了俄罗斯政治风云的险恶和变幻莫测。 iWE)<h )zq.4 《哈萨维尤尔特协议》签订后发生的事件主要有以下这些: ow6*Xr8eQ K=?VDN 10月3日,俄罗斯总理切尔诺梅尔金与车臣反政府武装领导人扬达尔比耶夫在莫斯科发表联合声明,宣布在格罗兹尼成立处理恢复车臣经济及其他方面问题的联合委员会,并认为首要任务是解决战争受害者的补偿问题。切尔诺梅尔金在事后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强调,车臣问题是俄罗斯的内部事务,俄罗斯的领土完整不容讨价还价,车臣军事问题应根据总统于1996年6月25日发布的命令解决。 y#v"GblM ar.AL' 10月13日,叶利钦下达了和平解决车臣危机的指示。 `TtXZ[gP} :B|Dr
v 10月27日,新任俄联邦安全会议秘书雷布金会见车臣反政府武装领导人马斯哈多夫。在交谈中,雷布金承诺他将不打折扣地履行他的前任列别德在解决车臣问题过程中签署的各项协议。马斯哈多夫表示了对莫斯科仍然坚持将两个旅兵力留在车臣的担忧。 aRJcSV [u
M-0t 11月16日,俄安全会议秘书雷布金透露,由莫斯科制造的,车臣名义上的领导人扎夫加耶夫签署了关于以科什曼为首的车臣共和国政府辞职的命令。他认为扎夫加耶夫“这个善意的举动有利于尽快解决冲突,为在共和国建立联合政府和进行自由的民主选举创造了有利条件”。 LZ U$ ZDx@^P y 11月23日,俄总理切尔诺梅尔金与刚刚被任命为“车臣共和国联合政府”总理的马斯哈多夫在莫斯科签署关于俄联邦中央与车臣共和国相互原则的临时协议,决定将俄联邦在车臣仅有两个旅的驻军,于近日撤出。协议还决定全面恢复车臣与外界的航线、公路和铁路,由车臣政府控制国内的石油设施和石油供应,于1997年1月27日举行车臣总统和议会大选。 W0XF~ QvLZg 11月25日,俄联邦安全会议秘书雷布金发布了一则让人听起来有些糊涂的消息。他说在2001年前,俄联邦与车臣共和国之间的关系,类似于联邦中央和联邦主体的关系。根据8月底达成的协议,在车臣问题被搁置的五年内,凡涉及车臣共和国的问题,部分由联邦中央决定,部分由车臣决定,还有一部分需要由双方决定。 YE}s 9!U@"~yB 同日,俄联邦驻车臣联合武装力量司令霍鲁琴科在格罗兹尼宣布,俄军205旅和内务部101旅将在车臣大选的前两天,也就是1997年的1月25日前撤出车臣。 FJNF%a)x2I uS+k^
# 11月29日,俄总理切尔诺梅尔金在内阁会议上向阁员们介绍了五年之内不讨论车臣地位问题的形成过程。这位总理强调指出,当前俄联邦中央的首要任务是恢复车臣共和国的经济,他相信在经济问题解决之后,政治问题会迎刃而解。 PXzT6) %zeATM[` 12月5日,雷布金在格罗兹尼与马斯哈多夫就难民参加1997年1月27日车臣总统和议会大选的问题达成协议。 T[?6[,. 9bJQT'<R 12月17日,车臣新阿塔吉村医院的六名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工作人员(外国医生)惨遭杀害。俄联邦中央和车臣联合政府都对这起恐怖事件进行谴责,同时责成车臣内务部和“国家安全局”着手调查。这次事件暴露出车臣反政府武装内部存在着严重的派系斗争,说明即使马斯哈多夫等人通过选举得到合法地位,车臣也未必能够安宁。 1mH%H*# VR5fqf|* 12月29日,俄联邦驻车臣联合武装力量最后一支作战部队205旅开始撤离,此后,车臣境内只留下了少数技术兵种。俄安全会议秘书雷布金在发布这条消息的同时强调,今后,车臣联合政府应对车臣局势负全部责任。 tNIlzR- g~S)aU\:, 至此,第一次车臣战争宣告结束。 ~u87H? k~3.MU @kFu*" o.-C|IXG Q;u SWt<{ 回顾战争 re &E{ 当我们重新回来审视这场持续了3年的战争时,就会发现俄国的失败并不是单纯军事力,国力等数字指标能简单描述的。我们就不再从军事,政治,经济的大角度来分析,而是从一些细节来解读这场战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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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来想象在90年代中期俄国国力衰败的程度是很困难的。当时整个俄国社会都陷入了集体的迷茫与彷徨状态。就军事力量而言更是毋须讳言的混乱。对于那个时代俄罗斯的社会状况已经毋须讳言。然而这种近乎无政府的秩序也给了不少人可乘之机。 wmU0E/{9] is?2DcSl5 就整个车臣战争时期而言,当时俄国经济寡头的立场很值得研究。在战争的大多数时期,金融寡头操纵俄国媒体都在一边倒地抨击联邦军队的军事行动,甚至在揭发战争暴行方面比西方媒体还积极。比如NTV电视台。由此引起的俄国民间反战运动风起云涌,这让原本已经士气低落的俄军官兵倍受打击。然而在1996年大选前夕,俄国媒体却一反过去对叶利钦,格拉乔夫等军政高官的讥讽打击,而是全力支持叶利钦的竞选工作。因为对于利益高于国家的经济寡头来说,一个强势的政府将是他们的灾难。因此趁着俄国政府立足未稳,在车臣危机上煽风点火,让俄军陷入困境是最大程度打击政府威信的方式。而一旦叶利钦逐渐屈服于经济寡头的淫威,赋予他们越来越多的经济特权之后,他们就将把叶利钦扶在台上作为维护自己既得利益的唯一方法。这就是为什么车臣战争中俄国媒体对政府前倨后恭的原因。实际上,在大选的1996年,俄国经济寡头的权力也达到了历史的巅峰,1996年3月的一天,叶利钦秘密召见了7个金融寡头,他们是联合银行总裁别列佐夫斯基、大桥银行总裁古辛斯基、国际商业银行总裁维诺格拉多夫、首都储蓄银行总裁斯摩棱斯基、阿尔法银行总裁弗里德曼、梅纳捷普银行总裁霍多尔科夫斯基、俄罗斯信贷商业银行总裁马尔金。双方达成了一项协议:银行家提供财政支持,确保叶利钦连任;叶利钦则承诺维护寡头的经济利益。从此,俄罗斯出现了一个新的政治词汇:“七大寡头”。所谓的民主和新闻自由,就是这样被人利用的。 7@}$|u:JUF }fR,5|~X 此外还有一个俄国政府的根基问题。在1993年炮轰白宫之后,不少人对叶利钦如此狂妄大胆的行为感到愤怒,所以他必须要通过战争来凝聚人心。这就是为什么他在俄军内部意见不一,大批官兵拒绝参战的情况下强行命令开战。很明显当时并不是俄国国内强烈需要开战,而是俄国政府需要转移国内视线,掩盖经济危机的方式。最明显的一个例子是他在俄军刚刚抵达格罗兹尼的时,其他部队还未对城市形成包围的时候就命令部队冲入城内。因为俄国政府认为胜利是必然的,而一场酣畅淋漓的攻势可以挽救岌岌可危的政府威信。 |o<8}Nja6 gNpJ24QK 另外是在战争中叶利钦的个人责任,屡屡叫停关键攻势。他作为街头政治家出身,政治投机和短视行为是无法避免的。在国内根基不稳的情况下,叶利钦迫切希望得到外国特别是西方的支持,因此他在95年胜利日庆典的时候竟命令前线停止军事行动,这给了叛军从阵地战转移到大范围游击战以极宝贵的时间。此外,他还屡屡逃避自己的责任,在布琼诺夫斯克危机时候叶利钦借口G7会议竟然毅然出国,但这种强烈的逃避和媚外并没能取悦西方领导人,在导致了129人遇难的危机过后,西方领导人就当面批评了当事的“双方”,自然,杜达耶夫是不用当面聆听这些批评的。 sC"}8+[)S3 QHt4",Ij 总之第一次车臣战争是一场俄国的悲剧,并不是每一个新生的政权都能打胜一场战争。正如乱纷纷的俄国社会一样,车臣不过是一个缩影而已。对于自尊的俄罗斯民族而言,这场羞辱决不能被遗忘,而当车臣领导人再三再四地往俄罗斯人的伤口上撒盐的时候,这种脆弱的和平就要被打破了。 v4Ga0]VN$8 Ae uX Qt 脆弱的和平 _qXa=|}V. 第一次车臣战争的确是车臣人胜利了,身为车臣军队的总参谋长,马斯哈多夫在击败俄军的战争中可以说是居功至伟,而他相对温和的态度也吸引了更多的车臣人。于是在1997年1月27日的议会和总统大选中,马斯哈多夫击败了巴萨耶夫成为伊奇克里亚车臣共和国新一任总统。 awewYf$li kJQ#Wz|z] 来看下马斯哈多夫此人的履历: ($nrqAv4 8|Y.|\ 马斯哈多夫,1951年出生于哈萨克斯坦,六岁时随父母回到家乡车臣—印古什共和国纳德捷列奇诺耶区泽比尔尤尔特村。与大多数车臣非法武装领导人一样,他的童年也是在流亡和屈辱中度过的。就是在允许他们返回家乡时,当局的解释也不是“平反”,而是“特赦”。于是,一颗民族仇恨和一定要复仇的种子,早就深深地埋在他的心里。1971年,马斯哈多夫从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高级炮兵学校毕业,分配到远东军区服役。由于表现优异,于1978年被送到列宁格勒加里宁炮兵学院深造。1981年毕业后进入苏军驻匈牙利南部集群服役,历任炮兵营长、团长等职务。1986年,马斯哈多夫被调到波罗的海沿岸军区,任某师副师长,同时担任师军官代表大会主席。1992年,由于俄罗斯军队缩编,马斯哈多夫退役后回到家乡。这时,他已经获得了两枚“为祖国服务”勋章,并终身享有上校军衔,是车臣仅次于杜达耶夫的高级军官。 ?7MqeR4/E ,8MLoZ_ 马斯哈多夫的结发妻子叫库萨玛,车臣战争爆发后,她与儿子安佐尔和女儿法蒂玛长期居住在马来西亚,但有时也出现在土耳其和阿塞拜疆。据俄罗斯《共青团真理报》报道,2002年,寂寞难耐的马斯哈多夫“梅开二度”,又在国内续了个“二房”,而且为他生了一个女儿。 SC &~s$P; &o3K%M;C? 马斯哈多夫与车臣第一任非法总统杜达耶夫有一段相同的经历,就是都曾经在波罗的海沿岸国家服役,并接受了这些国家争取民族独立思潮的影响。所以,在回到家乡不久,他就被杜达耶夫任命为非法政权武装力量副参谋长,两年后出任参谋长,授予准将军衔。马斯哈多夫就是在这个关键岗位上介入第一次车臣战争的,当时,他指挥部队全面抗击俄军“入侵”。1995年元旦前夕,俄军在数百辆坦克掩护下,向车臣首府格罗兹尼发起攻击。马斯哈多夫在该市中心总统府地下室里,组织非法武装进行顽强抵抗,竟然打退了装备精良的联邦部队。使俄军在一夜之间就有数百人伤亡,大大鼓舞了非法武装分子的士气。事后,当法新社记者问他为何固守阵地而不采取游击战法时,马斯哈多夫面带胜利者的微笑答道:“因为我们想显示车臣人是一支真正的军队。” ;8{cA_& J;$N{"M 格罗兹尼被俄军占领后,马斯哈多夫随杜达耶夫进入深山,与联邦部队打起了游击战。在杜达耶夫于1996年4月被炸身亡后,车臣非法武装的另一名领导人扬达尔比耶夫继任总统,马斯哈多夫成为车臣非法武装最高领导人。 1"#*)MF Q@@v1G\ 1996年7月,马斯哈多夫不顾一些人反对,开始与俄军谈判。在谈判过程中,他不仅表现出一些务实精神,而且与俄军代表罗曼诺夫建立了良好的关系,被看做车臣非法武装领导人当中温和派的代表。列别德介入俄车会谈后,由于俄罗斯方面在关键问题上做出让步,使谈判有了进展。8月底,马斯哈多夫以车臣全权代表的身份与列别德签署了《哈萨维尤尔特协议》,结束了车臣战争。在协议签订后,他以胜利者的口吻对记者说:“这场战争本来能够早些时候结束,可是人们缺乏意志。现在,我们终于找到了想要结束这场战争的人。” KvPX=/&Zu *&Lq!rFS 1996年11月,扎夫加耶夫政权被迫退位,马斯哈多夫成为联邦方面承认的车臣政府总理,兼任国防部长和武装力量总参谋长。 。 a`(a)9i BV`- =wRC 此公的军事指挥的确有相当的才能.然而却无法驾驭车臣这个烂摊子.因为经过几年的战争,不但这个地区的经济和人口都遭受了巨大损失,还因为各种佣兵,极端组织,犯罪集团等外部势力纵横交织,远远超出了靠个人才能解决问题的极限. p4K.NdUH x]|+\1 由于马斯哈多夫在车臣极端分子中曾经表现温和,因此叶利钦也一时起了羁縻拉拢之心,在车臣总统大选结果出来后,叶利钦立刻发去贺电。 h*B|fy4K9U ]aryV?!6 此后,叶利钦政府还同车臣政府合作,对车臣战后重建拨付资金。联邦政府按照所签协议开始帮助马斯哈多夫恢复居民点等生活设施建设;为其提供资金发放退休金和工资;恢复了一批国民经济建设项目;重新开通了铁路、公路和民航。联邦政府还决定赋予车臣经济开发特区地位,实行优惠政策,将石油开采、加工和供应过程及所得由车臣政府自己掌握。此外,马斯哈多夫还要求联邦赔偿战争给车臣带来的经济损失2000多亿美元。而且还同英国石油公司协商,开发不经过俄国的输油管道。 s;flzp8 o>/O++7R a 尽管俄国赠送岁币,但车臣经济却依然没有好转。也许是马斯哈多夫政府无力去管,甚至他们根本没有兴趣关心民生建设。很多俄国援建医院学校的资金都被车臣政府拿走分给组成政府的各个军阀。因此在车臣“胜利”的2年里,有100万人生活在难民营里。而且匪盗横行,这一时期,绑架几乎成了车臣的家常便饭。 kcie}Be ,m=4@ofX 车臣存在着两个政权,一个是公开的马斯哈多夫政府。另一个就是竞选失败的巴萨耶夫。这是车臣乱局的根源。 V DS23Bo {yA$V0`N{ 马斯哈多夫当选总统后,邀请巴萨耶夫出任政府总理,但是他在总理的位置上只干了几个月,就因为与马斯哈多夫在一些重大问题上有分歧,宣布退出内阁,并且与一批战地指挥官联合在一起,组成了反对派。这是一伙真正意义上的“反对派”,因为他们掌握着车臣至少三分之二的武装力量。巴萨耶夫是以制造恐怖事件一举成名的。所以,他的斗争策略和信条就是“恐怖”和“牺牲”,是“把战火燃遍高加索,烧到莫斯科”。实事求是地讲,马斯哈多夫在斗争方式的选择上与巴萨耶夫不尽相同,但这时他对车臣已经失去了驾驭能力。于是,车臣实际上又出现了两个政权,一个是莫斯科承认的合法政府,另一个是巴萨耶夫的地下政权。与第一次车臣战争前不同的是,这一阴一阳两个政权都是反莫斯科的。为了通过“武装斗争”尽快实现车臣完全独立,巴萨耶夫加剧制造恐怖活动,其中有的事件的影响十分恶劣,后果相当严重。 %wptZ"2M f.B>&%JRZ 1998年5月1日,俄总统驻车臣全权代表瓦连京•弗拉索夫在罗斯托夫通往阿塞拜疆首都巴库的公路上被劫持。 p&-'|'![l Wu6<\^A 5月13日,弗拉索夫的情况有了线索,但就在车臣副检察长马戈多夫按恐怖分子要求,前往指定地点进行谈判时,他乘坐的轿车在路上遭到炸弹袭击,造成三人死亡、多人受伤,马戈多夫也因身负重伤被送进医院。直到6月中旬,有消息说绑匪以200万美元为条件交还弗拉索夫,但这条消息始终没有得到联邦方面的证实。 e`>{$t 9@ 16w _c$9eAe 9月29日,俄罗斯政府驻车臣副代表赛义多夫在格罗兹尼被车臣武装分子绑架,10月3日被杀害。 Mg,:UC: ]iNEw9 10月2日,在格罗兹尼工作的四名英国人被绑架。 3jH \yXj #-% A[7Cdp 1999年3月5日,俄罗斯驻车臣全权代表、联邦内务部副部长根纳季•什皮贡少将在格罗兹尼机场准备登机返回莫斯科时,突然被一伙武装人员劫持。 eP.Vd7ky X|D!VX>#! 3月22日,车臣总统马斯哈多夫的汽车也遭到炸弹袭击,只是由于乘坐的是防弹车才幸免于难。 WY:&ugGx W5L iXM 7月4日,俄罗斯内卫部队的哨所两次遭到车臣武装分子的袭击,双方发生了小规模战斗。 u{N,Ib
8 &sXRN&Fp 7月18日,车臣非法武装分子袭击库尔斯克地区俄内卫部队巡逻队,双方都有人员伤亡。 I zbU)ud mo{MR:>) 据俄联邦安全部门介绍,自第一次车臣战争结束,到第二次车臣战争爆发,发生在车臣境内外的几十起恐怖事件,大都是由巴萨耶夫制造或指挥的。面对巴萨耶夫的挑战,马斯哈多夫也曾有过回应。1998年6月23日,他就发布过在车臣境内实行紧急状态的决定,试图制止日趋猖獗的犯罪行为。12月15日,车臣议会又通过了一个从16日零时起,在车臣全境实行为期一个月的紧急状态的决议,目标也是冲着巴萨耶夫的。但是,经过一段时间较量,马斯哈多夫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巴萨耶夫对手,于是决定同他讲和。1999年7月3日,他与巴萨耶夫的代表签订了一项协议,同意共同建立国家安全委员会,以结束内部争斗。 COzyG.R. <"D=6jqZ 让俄国人更感到郁闷的是,即便是“温和”的马斯哈多夫,在车臣的归属问题上照样极端强硬。据专家估算,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由马斯哈多夫组建的,旨在防止“外来入侵”的车臣国民卫队、总统卫队、伊斯兰卫队和正规军的总兵力,就已经达到20000多人。 D}C,![ Zk8|K'oHx 1997年下半年,叶利钦准备再对车臣进行一次视察,但他的打算却遭到马斯哈多夫拒绝。原因是后者指出叶利钦到车臣“应该严格按照国家间相互关系惯例”和公认的国际关系准则进行,而不能是“视察性”的访问。从马斯哈多夫拒绝叶利钦视察开始,车臣加快了独立的脚步,他宣布用车臣语言取代了俄语的官方语言地位;以对政府“实行根本变革”为名清除了其中的俄罗斯人。1998年,车臣开始更换自己的汽车牌照,发行自己的货币,使用新的身份证。在对内强化国家机器和加紧进行国体建设的同时,马斯哈多夫还展开了一轮“外交”攻势。仅在1997年,他就先后访问了土耳其、格鲁吉亚、波兰、美国等国家,争取这些国家政府和政治家对车臣独立的支持,鼓励商人到车臣投资。在他得到了少数国家非官方承诺后,竟然得意忘形地对俄罗斯发出威胁,声称“如果俄罗斯不第一个承认车臣,那么其他国家可能率先承认”。 -u!FOD/ 8vSse C[!MS5 当一个压抑许久的民族突然有一天站起来的时候,难免会过分冲动去做一些力所不及的事情。在车臣内部乱七八糟的情况下,巴萨耶夫等极端民族主义者却又搭上了极端宗教主义的战车,开始向车臣周边地区“输出革命”。 2lKV#9" hw N?/5 1999年8月7日,一股由500多人组成的非法武装,在巴萨耶夫的指挥下,从车臣进入了相邻的达吉斯坦共和国,几天后,他们与当地民族分裂分子纠集到一起,形成了一支1000多人的队伍。他们袭击俄罗斯军队哨所,扣押人质,控制了博特利赫地区的安萨尔塔、罗霍塔及周围的几个村庄,通过自己设立的“伊斯兰电视台”,声称达吉斯坦发生了脱离俄罗斯的民族独立革命,并且扬言要在几天之后,成立由车臣和达吉斯坦共同组成的独立伊斯兰国家。 {O<l[|Ip k67a'pmyJ 达吉斯坦位于车臣东侧,与车臣的地位一样,也是俄罗斯联邦的一个自治共和国,面积5万平方公里,约为车臣的三倍,人口250万,首府设在马哈奇卡拉。与车臣不同的是,达吉斯坦位于里海之滨,同阿塞拜疆接壤,与伊朗、土库曼斯坦、哈萨克斯坦隔海相望,是俄罗斯分享里海石油资源的重要依据,所以,地理位置显得更加重要。 ENF"c$R 2`GE 自打杜达耶夫在1991年宣布车臣独立,达吉斯坦的民族极端主义势力就蠢蠢欲动,只是因为看到联邦政府在反对车臣独立的问题上态度非常坚决,更重要的是达吉斯坦政府内部反对脱离俄联邦的势力始终占据主导地位,所以,一直没翻起大浪。第一次车臣战争结束后,经过几年的演变,车臣朝野两派的领军人物都成了民族分裂分子。从表面上看,莫斯科也仿佛失去了解决车臣问题的能力,甚至失去了对车臣的控制。这种形势对达吉斯坦民族分裂分子无疑是一个鼓舞,于是,他们与巴萨耶夫里应外合,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让战火燃遍高加索”的实践,至少打算把达吉斯坦变成第二个车臣。 |